佐助聽到哥哥愕然的聲音，心莫名慌了一下。

但他想起來，不止他現在看不見，他哥也是個瞎子狀態。

佐助決定裝傻。

鼬只是一時沖動，發出了聲，但沒人回應，他就反應過來，覺得在這種時候，並不適合跟弟弟談論感情問題。嘆口氣，他躺著一動不動，一邊繼續聽著鳴人跟佐助的動靜，一邊沈思——佐助到底是個什麽意思。

鳴人想去鼬那邊看一下，但他握著佐助的手，被佐助反過來握緊了，十指緊扣，也走不開，只能隔著這段距離，問鼬，“鼬哥，你也醒了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鼬總不能裝自己還在昏睡，只能回答。

鳴人關心地問：“有哪裏不舒服嗎？有沒有什麽需要？”

“沒有不舒服，感覺跟佐助差不多，手術應該是成功的。”鼬不像佐助，他早在決定離開木葉、也不加入宇智波新族地時，就想過未來。他原本就有這個打算，是要乘著年輕強大的時候，多為木葉謀得一些重要情報，讓佐助受到厚待，等他的眼睛跟身體快不行時，就把自己的眼睛給佐助，讓他也擁有永恒寫輪眼。

鼬知道的重要情報裏，有一條，他從未跟別人說過。

——宇智波斑還活著，並且操縱著那個叫“阿飛”的人，為他做了很多事。

他甚至還知道，長門那雙眼睛，未來也會被阿飛拿去，只是不知是阿飛自己要，還是宇智波斑要。宇智波斑已經是萬花筒寫輪眼了。

“唉，我試圖查到更多斑的消息，但他隱藏的太深了，我沒辦法刻意去搜尋他，不然會被他處理掉，”鼬有點憂心地想著，“總覺得他的目的很奇怪，若僅僅是為了月之眼，曉的某些行動好像也不完全符合，尤其是那個絕，他經常用分.身隱匿地跟蹤曉的所有成員，這跟宇智波的作風不一樣。”

鼬是個非常細心的人，他這些年跟曉組織的關系，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，雖然為他們做事，但又不跟裏面的人有過多交往。

他暗中觀察這麽久，還故意表現的不知道自己一直被監視了，就是為了得到更多關於曉背後的情報。

最終，他對曉的判斷……若要他形容的話：曉簡直不像是被一個人控制的組織。

更像是兩個目的不同的人，一個順著另一個人的目的，隱秘地推動他自己的終極目標。

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，鼬對兩個背後勢力的判斷，是“宇智波斑”這個極其強大的人，在被另一個人利用。

明面上，曉的那些人都是棋子，被斑跟另一個人耍的團團轉。

至於另一個人是誰，鼬只能猜測，絕可能是為那個人做事的，更多的消息完全接觸不到。

本來，他並不想跟弟弟互換眼睛，一只永恒寫輪眼，比不上一雙永恒寫輪眼。他怕未來的佐助會遇到無法匹敵的強大敵人，到時候，或許只有永恒寫輪眼能助他活命。

可是，後來又想想，他身體也沒遭到多嚴重的程度，跟佐助各自擁有一只永恒寫輪眼，他們兄弟聯手，未必就比擁有一雙永恒寫輪眼的人弱。

所以他接受了鳴人的邀請，用幻術甩掉暗處監控他的白絕，讓白絕以為他這個月就是在一個山洞裏養身體——這些年來，他也刻意偽裝了，讓自己的身體表現得比實際上糟很多，所以看見鼬特意用一個月養身體，絕並沒有懷疑。

“鳴人，曉現在只差最後的兩只尾獸了。”心中想了許多，鼬突然跟鳴人說了這麽一句。

鳴人楞了下，臉也嚴肅起來，不再想著糾纏佐助說什麽感情問題，“我知道，在外面的時候，我跟好色仙人，一直都有註意尾獸的消息。二尾、六尾……還有之前的一尾等等，先後被曉安排人抓走，仔細算算，差不多也該到我了。”

“鳴人……”佐助握住鳴人的手緊了緊。

“除了我之外，還有哪個尾獸？”鳴人安撫地拍拍佐助的手背，繼續跟鼬說話。

鼬作為曉的成員，知道的東西可能比自來也查到的還要多，“八尾、九尾。”

“曉的人現在開始籌備最後的儀式了，他們已經派了一組人去抓八尾，但是抓回去的是八尾用一條尾巴偽裝出來的假尾獸。”

“雷忍很護著八尾，將八尾轉移了，似乎是要去什麽地方藏匿起來。”

“估計再等一段時間，他們會出動至少兩組人，去搜尋八尾下落，繼續捕捉。”

鳴人沈吟一會，想著奇拉比現在應該在哪，自己該不該去找他。

其實，不問鼬的話，鳴人也知道現在還剩八尾、九尾沒被抓。上輩子時，他還跟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成為了好朋友呢。

只是，曉捕獲八尾失敗的消息，並沒有傳出來，鳴人不該有知道這個消息的渠道，所以才故意問了鼬。

鳴人不擅長偽裝，好在現在的鼬跟佐助都看不見，鳴人隨隨便便開個口就行了。

“我覺得，雷忍也不希望八尾被抓走，說不定我們能跟雷忍聯盟……”

“鳴人，木葉跟雷忍那邊關系一直不怎麽樣，他們還跟日向家有仇，聯盟可能很難在短期內達成。而且，你也沒什麽時間了。”

“嗯？”鳴人眨了下眼，“我沒時間？”

“曉已經做出決定了，捕捉八尾的同時，也會來捕獲九尾。”鼬其實也有點小糾結，他若是在這時就叛出曉組織，可能會錯過未來可能接觸到的情報，可若是不背叛，他藏不住自己的永恒寫輪眼，永恒寫輪眼只能是相匹配的萬花筒融合得到，他不能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麽跟佐助換眼，可能會直接被斑下手殺了。

“……”鼬很快做出決定，“要是我跟佐助恢覆的快，這次還能幫上木葉。按照計劃，大約一個半月之後，曉明面上的主人，就會親自來木葉，目的是捕獲九尾。”

“曉明面上的主人？”佐助提出這個關鍵詞，他跟鳴人在外，跟著自來也那麽久，自然也知道很多曉的事情，另外，鼬也告訴了他很多東西，但以前從沒用過這種說法。

——曉組織的頭頭，不就是那個臉上有鐵釘的橘發男人嗎？

“他只是被背後的人利用了。”鼬既然決定斷絕跟曉的關系，以前想藏著的消息、自己猜測的消息，自然也要跟鳴人他們說清楚了，“曉明面上的正式成員，就是十個人，零、青、白、朱、玄、空、南、北、三、玉，這是我們的代號。”

鼬把自己的手擡起來，手背朝著鳴人那個方向——他知道鳴人在那個方向說話，所以看不見也不影響他要展示什麽東西，“就是這個戒指，每個人都有一個，我的代號是‘朱’。”

“明面上的首領是佩恩，他的代號是零。可實際上，佩恩是一個死人。”

“什麽？！”佐助驚訝道，打斷了鼬的話，“怎麽會是死人，自來也大人都查到過佩恩在哪裏活動的消息。”

“忍者世界這麽大，你沒見過的特殊忍術、禁術有很多。”鼬很有耐心，“根據我的觀察，佩恩、小南，以及控制佩恩的人，曾經是很好的朋友，就跟木葉這種三人一班的方式一樣，是家人般的隊友。”

“之所以跟木葉的三人分班一樣，”鳴人突然打斷了鼬，“是因為佩恩、小南、以及背後的長門，是自來也曾經在戰爭中收下的徒弟。”

“怎麽會？”這次連鼬也驚訝了。

長門一直藏在暗處，曉的所有活動，都是佩恩露面，所以鼬都沒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，沒想到鳴人不止知道他的名字，還指出他們曾經是自來也的徒弟。

鳴人深呼吸幾次，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，“好色仙人這次送我們回來後，立刻又離開，就是發現了佩恩他們的身份，想要去問個原因。”

因為上輩子時，自來也死於這次調查，所以鳴人死皮賴臉地纏著自來也，把他的話給逼出來了，所以他才敢直接告訴鼬、佐助這個情報。

“我從漩渦博奇那邊也聽過一些，所以把博奇哥跟我說的東西，告訴好色仙人了。關於長門的事情，鑒於我們遲早要跟他對上，我現在也跟你們說一說吧。”

自來也已經知道長門控制佩恩的秘密，所以這次過去，就是純屬打探一下，他想逃出來還是可以的，畢竟已經知道了敵人的最大秘密。

“他們三人都是雨隱村的孤兒，自來也救了他們並且指導他們忍術，之後自來也離開，長門他們自己以忍者身份在外活動。因為一件事，佩恩已經死了，長門不願接受這個結果，所以把佩恩做成了傀儡忍者。”

“除了佩恩之外，長門另外還做了其他的傀儡，在外行動時，‘佩恩六道’就是他的力量，六個強大的傀儡互相配合，即使是好色仙人這種級別的影級忍者，也無法逃脫。”

“那……”佐助有點擔憂，他跟著自來也學了些東西，雖然不喜歡自來也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但也很尊敬這個長輩，“自來也大人他？”

“我有告訴他，他知道佩恩的秘密，逃出來還是能做到的，自來也大人也是有秘密的嘛。”鳴人也喊了聲自來也大人，這是在強調，能被大家尊稱一個大人的，都有自己的底牌。

鼬若有所思，“我記得，三忍都是天才，綱手的戰鬥力在三忍中其實是較弱的，直面對上，並不是自來也或者大蛇丸的對手。而自來也曾經追蹤大蛇丸那麽久，從來沒有重傷過，自來也應該是最強的。只是，他明面上表現出來的東西，並不能使他成為最強，他定然是有底牌。”

可不是麽，知道自來也有仙人模式、會用仙法的，根本就沒幾個人。

除了三代、綱手這種關系親密的同伴之外，別的知道的人，基本上都死了。

但鳴人也沒說什麽，這種底牌可不能隨意往外宣傳。

“是啊，好色仙人很厲害，我想學他的底牌，都還沒打動他呢，他不肯……”

“鳴人，讓小櫻過來照顧鼬跟佐助，你馬上跟我走。”

說曹操，曹操到。

自來也突然出現在這個山洞裏，身後跟著一臉懵逼的小櫻。

小櫻被自來也推到鼬跟佐助的床中間，然後，自來也扯著鳴人，就地召喚出一個蛤.蟆，“回去告訴深作仙人，將我跟鳴人逆召喚到妙木山去！”

那個蛤.蟆點點頭就消失了，然後很快，自來也跟鳴人也化作煙霧，直接從這個山洞裏消失。

“鳴人？！”佐助伸手抓了一下，卻沒有抓到人，連回應都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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